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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1/
……
很久以后,月球的轨道每个月都有一日无比接近地球,轻轻跃起仿佛就能被月球引力场捕获。而那时,月球上仅剩最后一个女孩,而地球上仅剩最后一个男孩。在每个月会在那个时刻,他们会到达那个地月系最近的地点,头顶对着头顶,抬着头聊天。
直到有一日,他们厌倦了一直扬起脖子的姿势——当然,他们也早就厌倦了寂寞。于是他们约好一起起跳,无论谁被对方的引力场捕获都无所谓。可是,那次起跳的反作用导致月亮与地球的距离开始渐渐的远离,而男孩、女孩却刚刚只能够指尖相触,便各自落回引力的牢笼。月亮地球的远离,其程度微乎其微,但是毫无疑问他们只会越来越远。
从那以后,每个月的那日,少女的眼泪会伴着她思念的话语会流向地球,最后化成大海,直到她再也没有眼泪为止。男孩则有了和狼一样的忧愁
。
……
×××
“快上课了。”
我在同桌的提醒下迅速的从梦中醒了过来。
这个梦感觉比刚才那个靠谱多了诶。
2/
今日周二,不用强制参加社团活动。
或许大家会很意外为何高中会有社团。实际上现在举国上下都在进行真正的素质教育改革潮流——或者说,越来越多的人看穿了高考这东西是让绝大多数人接近绝对的相对平等,但是总有人比其他人更平等。出国求学在改革开放的今天早就见怪不怪了,而艺术特长加分的系统也变得严格而且相对财产与天份公正。
或许有的学校还是把持着考试的老路吧,但是我们学校和隔壁的贵族学校都是素质教育改革的模范学校。
社团总之还是有那么些好处的。比如一个忙社团的人期末考试考砸了也情有可原——不过不会给你加分的,而是给你选择可以把自己丢在忙社团的年级排名里面去。本质上来说就是《沙耶之歌》一样的双重真实与虚构的障眼法——睁开眼睛世界一如既往的荒凉。
毕竟中国的体育社团做的再好也难以带来升学的帮助,更何况青春热血的代价可能是碌碌无为的下半生——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我加入社团从来不是为了这样的可悲**。我是因为和她初中时代的约定。
×××
“就这样,我们的团体要分开了呢。”她说道,“虽然阿尧努力了很多,但是同一个学校的志愿还是达不到。”
“也只隔了几分钟的路程而已啦。”我说道。
的确如此,想和我一个学校的话,常夏应该屈尊到我的学校里来。可是为了美好的明天,她选择了远大前程我也没有指责她的权利。
“要让我们的社团【炼狱茶会】永远存在哦。”她说,“这是传承自久远的结社,只有识破时间与质量皆是幻觉之奥秘的人,才能加入。”
“啊……”
“约定了哦!”她突然把脸凑到我面前,“一定哦!”
我最后含糊地同意了她说的话。可她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因为高考失利,已经中二病毕业了。
啊,还有一个一直放不下的心结。
仅仅只有三个人的小社团,还有一个人的面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
后来我到了高中,申请建立社团的许可很自然的就被学生会和指导老师批驳回来了。
“这啥名字啊,就不能健康向上一点?”
我失落的坐在学校操场的椅子上,看着吃完晚饭的人从食堂鱼贯而出。
“嗯?”一个女生看到了我放在椅子一侧的社团注册表。我记得她,似乎是同班的一个女生,军训服脱掉之后穿起自己的衣服看起来有点漂亮。她穿着Converse板鞋,帽衫,耳朵边带着的耳机看起来价格不菲,“有意思。”
“别笑话我了——我也知道这个名字很萨……”
“蛮帅的嘛,很适合我们乐队的风格!”她看向我,“听什么歌?”
我脑子突然间一片空白,“诶……英伦……迷幻……摇滚?”
“不是华语歌就行。”她拉起我的袖子,“你就加入我们社团吧。我把名字改成炼狱茶会。”
“可是老师就是因为这个名字不许我建立社团的。”
“换成英文咯。这个高中的老师普遍英语水平半吊子,忽悠一下就过去了。”她笑着说道。
我想了一下,那么就是:“你觉得,Walpurgis Night如何?”
之后她发现我说的英伦与迷幻摇滚都是至少五十年前的玩意之后开始鄙视我,那都是第二周周一开始的第一次社团活动时的事了。
然后我发现,第二同学(是的,她姓第二)根本就是个固执的喜欢美国流行文化,贬低中国当代文化的,嗯呃——普通女孩子?
许常夏也在对面建立了文学社,隔壁的老师英语水平都很了不起。这个Hexensabbat是怎么批下来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
第一节晚自习(实际上是额外授课时间)前的两个小时晚饭休息时间,我决定去图书馆借小说看,然后上完第一节晚自习,第二节晚自习(货真价实字面意思的晚自习)写一会儿作业。十点左右差不多就能回寝食冲温水澡,然后躺床上看小说了。我从食堂径直走向图书馆楼,却发现这个学校里出现了一个金色头发的歪果仁。他脸上带着一点瘀青,身边跟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OL打扮的中国女人,似乎正一同要到校长那里。要是这是在隔壁学校我一定不会惊讶,不过这么看来,我们应该也有外教课了。
这个学校终于开始重视英语口语教育了吗?
×××
顺带一提,我借的小说是黑塞的《德米安》。
×××
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在运行着,最后我回到了寝室,脱掉衣服准备洗澡。今天的洗澡水比往常热一点,至少没有让我一边洗一般浑身冒鸡皮疙瘩。如此幸福的安详一日,让我忍不住想要相信一位神明或者佛陀,好好赞颂一切,然后就退出他们宗教深藏功与名。
就像这样:
秘密主如来应正等觉非青非黄非赤非白非红紫非水精色非长非短非圆非方非明非暗非男非女非不男女秘密主心非欲界同性非无色界同性非天龙夜叉乾达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睺罗伽人非人趣同性秘密主心不住眼界不住耳鼻舌身意界非见非显现……
其实这么看来修佛门净土宗就好了嘛。反正五十岁之前还是能念完那么多“阿弥陀佛”的。
我躺到了床上,余下的三位室友都没回来。我想应该是被今天的数学作业难住了吧。今天能比其他人更快的完成作业也多亏了数学作业有难度。我享受着一个人的安静,躺在床上默默看着小说。
一切仿佛回到了初中,那种每天放学回家就能走进自己房间跳上床开始看小说的日子。袜子也不脱掉,夕阳色从窗外射进来把书桌和我的床染色。又好象是盛夏某日洗完澡,推开门,感受到房间里空调正在良好的制冷那种感觉。
Verweile doch du bist so schön.
×××
“我靠,你又在看黄书!”加伦第一个进门,一身是汗,看起来他回寝室前在篮球场打了一下球。
“你管我。顺带今天洗澡水比较暖和,快洗。”
“爱你哦,尧~”做出恶心的基佬姿态,他脱下太阳队纳什的球衣,钻进了洗浴间。
“你个苟篮子,”方浩南穿着湖人队服走进了寝室,“又他妈喝我的饮料。”然后他也开始脱衣服。
浴室里的加伦用贱贱的声音喊道:“哎哟~都是男生怕毛。”
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你回来的好快啊。”最后进门的是苏建军,“数学题最后一题你答案是多少?”
我想了一下:“十六有三分之四派?”
他说:“派方。”
我脑内运算了一遍,“啊对对对,抄漏了。多谢了,明天早上去加。”
啊啊,多么美好的一日。
3/
一切都静静的流淌。时间与Qual吉他的旋律。
这是一周的末尾,最后的社团活动。如果愿意给自己的心放一个假,那么现在我就可以赶公交车,转轻轨线回到家中。
“Qual你弹的什么曲子?”第二问。
“自己想的调子。”Qual放下木吉他,“我觉得六班的方同伊不错,准备试试吉他小夜曲。”
“你的摇滚魂儿呢?”我问道。
“操,你闭嘴。”Qual说,“说好不提这个的呢?”
于是我还是把注意力转回手头的《德米安》小说。
Robin这次很意外的再看篮球杂志,没有任何可能违反校规的举止。
就这样,短暂的对话之后长长的沉默降临世界。这个社团绝大部分时间就是这么度过的。
“话说……”第二少见的准备挑起话头,“听说你妹子是隔壁的许常夏?”
Robin说道,“那谁?”
Qual也一脸惊讶的望着Robin。
“不是跟你说话。”第二放下了手头的杂志,“也当然不是说Qual。”
“没有的事。”我说道,“初中同学而已。”
“等下还要接她和她一起回家是吧?”第二似乎带着一种难得见到的恶作剧式小恶魔神情,“真看不出来啊,你。”
“你们想多了。”我这么说着,把看完的《德米安》收到书包中,“我先去还书了。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第二再度把腿翘到桌子上,带上了自己的耳机。
还有一个小时,周末就要开始了。好在现在只是第二年,在不久之后的高三,周末就会只剩下周日。不过管他呢,未来的四十八小时简直有无穷的可能。
×××
我最后还掉了《德米安》的同时借了一本《霍乱时期的爱情》。
“你对,拉美文学爆炸有兴趣吗?”我听到生硬的中文,转过了头。我看到前几天遇到的那个德国青年穿着一件卫衣与牛仔裤站在我身后。
“What’s that? Something Post-Modernism?”我用我垃圾的英语口语说道。
“Oh
actually something Avant garde. The boom and Sturm und Drang.”他说,“你用中文就可以。”
“你会几国语言?”我问。
“德语母语,法语与西班牙语还有意大利语的二语习得,英语是流利使用。”
“好厉害啊。”
“方法问题。你如果知道方法你也可以很简单学会大部分语言。”他说,“你是文学少年?”
“不算是吧。”我说,“只是觉得自己的文学系统知识结构有空缺,需要拿代表作填补,不然评价就是偏见,认识就会变成在歧路上越跑越远。”
“理性的孩子。”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看了看手表,时间还太早。于是我在图书室无数自习的人中间找到一个位置,开始看小说。大约等着二十分钟,我走出了校门,走向了隔壁学校。
×××
不得不说,周末时分这个学校门口的豪车还真是多,虽然我不懂车,但是我知道这都是平常我见不到的车型。而在许多公子和大小姐往来之中,换上自己的常服的常夏站在校门口,静静等着。
“等了多久?”我远远的就开始招手。
“没多久。”她说,“刚结束社团活动。今天说的是科塔萨尔。”
“那是谁?”
“不知道也没关系的人吧。”她笑着示意可以走了,“那个戴着眼镜的学弟提出来的主题。”
我们并肩走着,偶尔会有隔壁学校的女生(在我看来都是大小姐,不过应该也有学霸学神)惊叫,“哇!许常夏有男朋友!”
我们聊了很多,班上发生的趣事,社团活动的趣闻——不过其实这两者都是我听她说。直到我们走下轻轨站,她与我就此归途分开。
“记得洗澡,看小说和漫画还有动画别看太晚。”我叮嘱道。
“别被别的女生骗走了!”她大喊,“夜路小心!”
“对,你提醒我了。你才需要夜路小心。你是女生,要注意安全。”
她蹦蹦跳跳的走上回家的路,直到她的身影在远处拐角的昏黄路灯灯光下消失。
其实,我的心情一样很好。
×××
回到家,老妈帮我把一周积攒的换洗衣物都尽了洗衣机,然后我直接走进了浴室。
家就是一个二十四小时热水附带干净厕所的地方。
——当然,这么想太过犬儒了。家是什么这个问题或许需要我再长大一点之后去想吧。拧开热水之后的思考时间,应该给人生终极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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